眼科医生张根花

卡哇1也是1,少女攻也是攻。

哀莫大于心死【楼诚】【大哥黑化】【BE】

背景是: 明诚为了掩护明台捡起手表被南田怀疑,楼诚计划刺杀南田,结果任务失败,明台小组被捕,然后大哥怀疑阿诚泄的密。
私设OOC都是我的锅,毕竟大哥不可能怀疑阿诚,阿诚也不可能背叛大哥,看看就好,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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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莫大于心死。”即使过去了四十年,明楼依旧忘不了那年大雨滂沱,阿诚被自己捆住了手脚跪在山坡上时嘴唇颤抖的说出的这句话和对自己投来的绝望的目光,那感受至今被明楼记在心头,挥之不去。或许直到今天,他才能彻底明白阿诚所说的那种心死的感受,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再也没有第二个如他一般信任自己、深爱自己、能够与他并肩作战、同他不需要太多语言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懂得的人了。

    斯人已去,徒留哀伤。明楼坐在桌前,手里的信纸被他捏得变了形,积攒了四十年的泪水在这一刻如决堤的江水,再也止不住,原来这么多年自己内心之中是放不下他的,原来一直是希望当时自己的认知错了,原来自己内心深处对他的感情不是恨而是爱,是刻骨铭心的深入骨髓融入血液一般的爱,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把自己的感情隐藏得这么深,如果不是无意中翻到的这封信勾起了他的回忆,或许连自己都差点发现不了,还有...原来...原来他真的从来没有骗过自己,一次也没有......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愿意付出一切保他一世周全,而不是亲手将他的前程断送。

    千里孤坟,何处话凄凉。这是明楼四十年来第一次来到他的墓前,上海的冬天很少下雪,即使下也是薄薄的一层,没有落到地面就已经融化了,可是这一年却天气骤变下起了鹅毛大雪,明楼拄着拐杖站在墓地边上,他的坟前长满了荒草,此刻却被附上了一层白色,他看着没有刻上一个字的墓碑,轻轻拂去碑顶上那层厚厚的积雪,默默地靠着墓碑蹲下去自言自语:“阿诚...大哥来看你了...对不起...你不要怪大哥了...原谅我好吗...”声音不自觉的有些哽咽,这迟到了几十年的道歉,好像自己说了,他的阿诚就能听见一样。明楼回忆着:自己的这一辈子发生了那么多有惊无险波澜壮阔的事情,到底是从哪里开始,就没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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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你觉得是我......”阿诚跪在草地里呆呆地仰头看着站在自己眼前一身雨衣的人,他信任了二十多年的大哥,却只因为一次行动的失败就开始怀疑他,怎能不叫人心寒?从十岁那年昏倒在街上被大哥接回家那一刻开始,他就早已下定决心这一辈子都要感谢大哥,从跟着大哥加入共产党再到和大哥一起以军统特工的身份潜伏到汪伪政府,知道大哥时时刻刻处于被敌人的监视之中便没有一刻是放松懈怠的,他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更有能力去保护大哥免受不必要的伤害,即使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累也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反而让他很心安,他相信有大哥在他身边一切看似难以跨越的困难都能迎刃而解,只有在大哥面前他才可以完完全全的卸下所有伪装真心相待,可是到头来换回的是什么呢?质问,猜忌,甚至连自己的一句解释都不愿去听,从前的大哥不会这样的,他不知道大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过怀疑自己的想法,是第一次南田洋子想要给自己安排正经职位?还是自己一时疏忽捡起了明台掉落的手表?阿诚早已经感觉不到刚开始膝盖处的那种深入骨髓的冰冷,有的只是从内心深处传来的痛,很痛,像是被人一把抓住了心脏反复拉扯蹂躏,狠狠地拽下来之后还要摔在地上踩上几脚。

    “说,是不是你?”
    “在你心里既已有决断,我现在说的你还会信么?”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不是。”阿诚看着这个自己从小到大一直敬佩的大哥,如今俯身紧紧抓着他的衣领,额头上青筋暴出,眼里似是露出一道寒光,这眼神在他们刚到上海汪曼春找人试探他的忠心他在卫生间仅用一片眼镜片杀死那人的时候,他是见过的,原来大哥,真的想要杀了他,阿诚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依旧是从前那般隐忍却豪不退让,没做过的事情要他怎么承认?

    “还不承认是么?好...”明楼冷笑着松开领口,这个阿诚,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敢做不敢当了?非要撕破脸才能说实话么?明楼缓缓直起身子,有些不屑地瞥了一眼跪在眼前的人,遂扬起头眼睛看向他身后那片昏暗的天空,从怀里掏出一张折起的电文,又蹲下去默默打开,一只手捏着电文的上端,举到了阿诚眼前一字一字的说:“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阿诚抬起头的一瞬间,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被抽离,感觉大脑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击过后一片空白,紧随而来的便是所有事情如乱麻一般缠在一起怎么理也理不清,只见电文上赫然写着几个字:

    寒露蝎出洞,佳人逛梧桐。诚邀洋人会,共赴日月台。

    阿诚有些慌张的看着明楼,他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刻的他出于本能的想要向大哥求助,就像以前自己犯了错误希望大哥帮忙拿定主意一样,可是当他看到大哥那张严肃冷漠的脸时,便如一盆冷水泼在他的头上心上,他不知道这电文是谁发给南田洋子,不知道那人是出于何种目的,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辩解,或许在明楼眼里,不论此刻说什么话都是一种借口吧。

    “这是夜莺查到的狩猎行动前夕发给南田洋子的电文,用的是一处隐藏很好的备用电台,经查证,这个备用电台的地址就在司各特路你前段时间为了诱南田上钩租的房间里面。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明楼挑了挑眉头,把电文甩在阿诚的脸上站起身,双手环胸的低头看着他,似乎在给他开口招供的机会。

    原来明楼对他早已不是怀疑,而是认定。“难道...大哥就不怀疑...是有人想要陷害我?”隔了很久,阿诚才颤颤巍巍地张开嘴,低声反问了一句。

    “呵,陷害你?你倒是说说看,这计划除了你我二人,其他人谁还会知晓?”

    “明台不是也......”还没等说完,明楼就回身甩了阿诚一巴掌,阿诚猝不及防重重地摔在草地里,咳嗽了两声,似乎没有感受到多少来自巴掌的疼痛,大抵是心里的痛掩盖了身体上的痛吧。

    “你还好意思提明台!他们现在整组都被关在76号受刑,76号的手段他不是不知道,那么明副官你来告诉我,他会因为陷害你就把自己往火坑里送?更何况他一个行动组组长有什么理由有什么能力来陷害你这个情报科的少校副官?明台要是有个好歹,你让我怎么跟大姐交代,怎么跟他死去的母亲交代?我明家真是白养了你这么些年,到头来却还是吃里扒外,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明楼指着阿诚再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气,他机关算尽,却不想在自己最信任的人身上栽了大跟头,细细想想阿诚最有可能是在什么时候叛变的,或许是在他第一次和南田洋子秘密谈话之后?亦或许是在自己假意与他不和的时候他就起了反心?还是在他故意捡起明台手表之后?这个阿诚当真是枉费了自己这么多年对他的栽培教育,叫他怎能不寒心不怨恨?此刻的明楼恨不得杀了阿诚,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平息自己内心的仇恨。越想越恨,两只手不受控制的从腰间掏出了手枪对准了阿诚的心脏。

    阿诚就这样躺在草地里一动不动,雨水肆无忌惮地拍打在他的脸上,砸在他的心里,凌乱的头发和地上的泥水混在一起,阿诚心里想着,自从自己进入明家便再也没有像今天这么狼狈过了吧。他听着明楼对自己的质问辱骂,看着他决绝地拿起枪对着自己,一双眼睛不由得蒙上了一层水汽,嘴角勾起一丝苦笑,是啊,自己终究还是赶不上明台在他心里的地位,甚至连万分之一都不及,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拼命,明台都是恩人的儿子,而自己呢,只不过是一个低贱的被明家佣人虐待过的养子,是他善心收养的下人,说到底自己也只是明家的仆人罢了,可能在明台和自己之间他从来都不会选择相信自己从来就不会在乎自己的死活吧,在明台面前,自己永远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从一开始就被决定的命运。不过这些看起来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心都死了辨清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即便是自己日日夜夜的叫着大哥,他也只会因为行动的失败导致明台被捕而断定自己叛变,却不会因为这个人是自己而放弃这一想法。阿诚深深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曾经美好的回忆却如同洪水一般凶猛,拦也拦不住的全部涌进了他的脑海:

    “你要折辱一个孩子,你要虐杀一个人,我就偏要让他成才,成为一个健康的人,一个正常的人,一个受高等教育的人,不会辜负你抱养这个孩子的初衷。”
    “从今天起,遇事不许私自做决定,除非遭遇生死选择。”
    “只要能打败敌人。”“只要能取得胜利。”
    “做人做事,大局为重,小聪明救不了命。”
    “信任是一步步走过来的。”
    “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我。”
    “人的命运有时候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这个世界会卷着你走,身不由己。”
    “我想我以后的家应该就是这个样子,湖畔旁,树林边。”
    “有的时候对手也需要保护,关键看他是不是有为我所用的可能性。”
    “你其实根本没必要去毁灭证据,因为证据本身是无害的,你不碰它,它就没用。”
    ......

    阿诚记得明楼跟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回忆的画面像是放电影一样一帧帧一幕幕的播过,找不出从哪一幕开始大哥便对自己有了戒备。曾经的人美好不复存在,阿诚只觉得黑暗之中被一双大手拉起了上半身,随后冰冷得听不出一丝感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声音阿诚做梦都能听得出是谁的,这声音陪伴了他七千多个日日夜夜,如今却是该结束的时候了。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明楼,阿诚今生欠你的情,也该是还清了。阿诚心里这样想着。你终究还是不信我。

    “明诚,原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情报科少校副官,共产党上海地下党情报小组成员,因投敌叛变,致使行动失败战友被捕,现以叛党叛国罪论处,判以死刑,立即执行。明诚,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哀,莫大于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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